全球治理中的小多边主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全球治理研究团队成果发布 Global Governance Perspectives Apr. 14 2025 全球治理学科动态 2025 年第 2 期（总第 38 期） 全球治理中的小多边主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CASS） 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IWEP） 本期执笔 张尊月 和怡然 刘哲希 郑路 全球治理学科动态 2025 年第 2 期 · 全球治理中的⼩多边主义 ｜ 2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全球治理研究团队成果发布 Global Governance Perspectives 专题序言 拓展小多边和次区域合作是推进和完善全球治理的重要增长点。本期《全球治理学科动态》以“全球治理中的小多边主义”为主题，探讨了小多边主义的兴起原因、表现形式及其在应对全球性挑战方面的有效性与局限性，分析了小多边安排在制度合法性、代表性及公平性方面的挑战，深化了对小多边主义作用机制和实际效果的认识，为理解全球治理转型趋势及其背后的政治经济逻辑提供了有益启示。同时需警惕以“小多边”之名搞地缘政治的小圈子、破坏稳定的小集团，应坚持开放包容、厉行法治、协商合作、与时俱进的真正的多边主义，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本期目录 1. Jagannath Panda and Jae Jeok Park, “Minilateralism and Global Governance: Effectiveness of Hybrid Models,”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78, No. 6, 2024. 2. Xian Wu and Dongchan Kim, “China’s Perception of Minilateralism and Chinese-style Multilateralism,”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78, No. 6, 2024. 3. Megan Dee, “Minilateralism and Effective Multilateralism in the Global Nuclear Order,” Contemporary Security Policy, Vol. 45, No. 3, 2024. 4. Nick Bisley, “The Quad, AUKUS and Australian Security Minilateralism: China’s Rise and New Approaches to Security Cooperation,”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Forthcoming. 本期审校 陈兆源、杨嘉豪 全球治理学科动态 2025 年第 2 期 · 全球治理中的⼩多边主义 ｜ 3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全球治理研究团队成果发布 Global Governance Perspectives No. 1 Jagannath Panda and Jae Jeok Park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78, No. 6, 2024. “Minilateralism and Global Governance: Effectiveness of Hybrid Models” 《小多边主义与全球治理：混合模式的有效性》 近些年的多重冲突使自由主义世界秩序表现出混乱的迹象。一触即发的危险与长期持续的冲突叠加，更加突显了包括联合国在内的国际组织的失信，以及全球治理的失效。与此同时，亚太地区呈现小多边主义制度增长的趋势。这种基于“情境利益、共同价值观和相关能力”的小多边被认为是对全球治理危机的一种回应。那么，小多边主义究竟是振兴“昏迷”的多边主义的解药，抑或仅是区域碎片化的产物？其又如何强化国际治理架构？对此，作者认为，小多边主义有助于恢复混乱的多极秩序，并重新增强全球治理。 相比于奠定全球治理秩序基础的多边主义，小多边主义是一种更“狭窄”，也更灵活的制度框架。小多边主义具有一些独特和明确的识别特征，比如临时性、非正式和自愿、分散、跨政府，以及涉及多层次和多利益攸关方，而非纯粹以国家为中心。文章通过对印太地区的分析指出，大国博弈的激化以及区域的分裂加剧了该地区的小多边主义。小多边制度为区域其他国家提供了一种避免“选边站”的方式。尤其是对于日本和韩国等中等国家来说，小多边制度使其得以与美国保持一致的同时，还有能力基于利益导向参加非美国主导的制度性合作。这种“点菜式多边主义”成为双边与多边之外，聚集起相关国家并促进合作的一种形式。全球治理学科动态 2025 年第 2 期 · 全球治理中的⼩多边主义 ｜ 4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全球治理研究团队成果发布 Global Governance Perspectives 从这一角度来说，小多边主义可以填补多边治理体系的空白，帮助弥补“多边主义治理差距”。 但值得注意的是，小多边主义并非实现全球治理的灵丹妙药。小多边主义与多边主义一样有其特定的地缘政治背景，同时也与多边主义有着紧密联系。小多边主义并不能孤立地存在，其依赖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基础，作者认为，多边制度的彻底崩溃反而会使这些自愿、临时的机制无法进行有针对性的合作。因此，小多边主义应该被视为多边主义中一个较小的平行分支，而非与其相互矛盾。此外，对于小多边主义，也不乏对其包容性和多样性欠缺的担忧。小多边制度是否更具效率也缺少具体证据。 由此，文章主张建立一种“混合模式”，这种模式可以使小多边主义和多边主义之间的互补性增强。其关键是，最小化多边主义必须在多边价值观的范围内发挥作用，因此最好是与多边主义并行而不是对立。具体路径包括： 1）加强在非传统安全等特定领域内基于共同利益的合作，减少因意识形态或其他原因影响而导致排除竞争对手或其他国家的情况。同时，随着这种非正式的合作关系在“+”模式下的扩大，小多边主义也将更具有多边性。 2）促进小多边和多边运作模式之间产生更大的协同作用，为加强区域和全球秩序创造条件。 3）利用小多边主义灵活和非约束性的特征，在非正式扩员的情况下，通过加强接触与联系来扩大范围和影响。这些措施帮助建立的混合系统可能有助于逐步重塑全球治理，至少，可以帮助缓解多边主义的持续危机。 编译：张尊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全球治理学科动态 2025 年第 2 期 · 全球治理中的⼩多边主义 ｜ 5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 全球治理研究团队成果发布 Global Governance Perspectives No. 2 Xian Wu and Dongchan Kim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