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经济金融报告(2019春季版)
全球政治主报告:三重风险交相加 大国政治分扬镳2018年全球政治经济最重要的事件是中美贸易摩擦。大国博弈重回世界政治舞台。这是中美两国内政外交深刻变化的结果。中美的经贸政策对于影响对方国内政局都足够精准。未来大概率美国对中国机构与个人采取更为精准的施压、限制乃至打击。美国的政策转向具有系统性社会根源:第一,美国政治叙述传统转向反全球化,中国成为假想敌;第二,建制派精英们的选举游戏失去民心;第三,特朗普执政团队内部的逆淘汰与强硬化;第四,中期选举失利与“通俄门”调查;第五,民主党的反击及其内部分化。欧洲政局危机四伏,阶层政治重回欧洲,欧盟上空弥漫解组乌云:第一,德国稳中有变,政党政治分化;第二,英国脱欧加剧内部分裂,协议脱欧在所难免;第三,法国刚猛政策遇阻,欧洲社会危机蔓延扩散。中国周边总体稳定,越南反腐改革值得关注,日本转变对“一带一路”态度,中日第三方市场合作有期待。08年金融危机暴露的结构性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但引发了社会、政治危机,因此三重风险互相叠加激荡,加剧了全球政治经济形势的恶化。2019年是特朗普备战2020大选的关键一年。政治困境将促进特朗普采取强硬手段兑现竞选承诺,大基建方案推行具有政治基础。在大国博弈背景下,各国最佳选择是两边获益。因此,对于欧洲、拉美、东南亚投资需要高度警惕各国的“两面”政策。中欧关系变得极其重要。一、2018年全球政治经济形势回顾1、中美大国博弈,美国内外政策转向2018年全球政治经济最重要的事件是中美贸易摩擦与大国博弈。这是中美两国内政外交深刻变化的结果。随着两国内部调整结束,中美关系出现动荡。人们有理由担心中美关系动荡一旦出现“ 蝴蝶的翅膀” ,大国政治的悲剧就难以避免。从2017年8月一直到2018年9月,中美贸易摩擦中美国采取攻势,中国采取守势。其中,有四个要点值得关注:第一,美国对华贸易政策富有临时性、弹性化特征。第二,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主张对华强硬。从01人们有理由担心中美关系动荡一旦出现“ 蝴蝶的翅膀” ,大国政治的悲剧就难以避免。美国的历史看,美利坚民族的自信与成长是在设定假想敌并与之斗争中实现的,这有利于美国内部的团结,也有利于霸主地位的保持。第三,美方在高新技术和人才领域出牌,中方在农产品等传统领域出牌,都对对方国内政局产生了非常精准的压力。第四,G20峰会的适时接触为双方缓和提供了台阶,其中最为重要的关键点是,中美各自表述立场,各自从自身利益关切出发争取利益最大化以达成协议。2018年美国对华政策出现质变,从接触为主转向遏制为主。人才技术限制、经济贸易战、印太战略、朝鲜问题、台湾问题、南海问题、港独、藏独、疆独等敏感问题成为是美国全面遏制中国崛起的工具。其最为重要的原因有如下三个深层逻辑:第一,美国政治叙述传统从全球化转向反全球化,中国成为替罪羊,遏制中国成为美国国内的政治正确;第二,中下层民众的民粹主义与极端主义思潮盛行,特朗普意识到了旧体制的内在矛盾,试图通过带有个人色彩的努力拼凑起一个多元政治联盟以获取支持,但他无法解决结构性问题。第三,特朗普团队内部的派系政治让突发事件变得更加可能。2018年美国内外政策急剧转向的最直接原因有五个方面:第一,特朗普执政团队的“外行化”与“逆淘汰”(表1)。表1 美国总统现执政团队的政治主张分析(数据来源:中国科大国金院)特朗普组建了保守色彩浓厚的鹰派执政班底(表1),特朗普作为非建制派政治素人以及一名务实商人,他与旧体制产生摩擦,对经验与传统的天然排斥让特朗普的团队流动速度高于此前的五位总统,这导致特朗普政府在失去立场稳定、训练有素的政府官员后,容易失控,摇摆性增加,政策实施难度加大(图1)。第二,“ 通俄门” 调查让特朗普急于证明自己的合法性,将推动特朗普以兑现竞选承诺换取民众支持。第三,中期选举失利让特朗普政府更加注意后两年任期内的政绩,让特朗普更加注重美国国内政策的推进。第四,民主党重掌众议院,加剧特朗普政策实施难度大增。第五,民主党年轻精英推动党内变革,增加了政策和政治的变数。上述五个主要因素导致美国对外政策表面“ 收缩” ,实则将矛头转向对内政策和“ 亚太再平衡” 。图1 美国总统执政团队变动情况分析(数据来源:Brookings 2018)2、欧盟危机四伏,德国稳中有变,英法变法遇阻欧洲政局危机四伏。主要表现为:(1)德国政坛面临更替,政党纷争分裂;(2)英国脱欧势在必行,“ 协议脱欧” 可能性很大,但加剧民众分裂;(3)法国改革遭遇阻力,“ 黄背心” 运动爆发并蔓延至欧洲各国;(4)民众不满精英政治与两极分化,情绪性政治影响政策走向。英国因呼吁改革欧盟而威胁“ 脱欧” ,结果弄假成真,德法两架马车已经陷入不平衡。欧洲上空弥漫着分化乃至解组的乌云。德国政治稳中有变。10月29日,德国现任总理默克尔宣布不再寻求连任执政党基民盟党主席,2021年后将不再寻求继续竞选总理或联邦议员。基民盟及社民党联盟此次在巴伐利亚州和黑森州选举均遭遇惨败,成为默克尔选择的最直接动因(图2)。02030.00%10.00%20.00%30.00%40.00%50.00%基社盟(CSU)绿党(Greens)自由选民(FW)选择党(AfD)社民党(SPD)自由民主党(FDP)其他2013年2018年图2 2018年巴伐利亚州州议会选举结果(数据来源:Bayerisches Landesamt für Statistik 数据更新截止至柏林时间2018年10月15日)2018年美国对华政策出现质变,从接触为主转向遏制为主。欧洲政局危机四伏。克兰普·卡伦鲍尔素有“ 小默克尔” 之称,弗里德里希·默茨(Friedrich Merz)、延斯· 施潘(Jens Spahn)基本保持了基民盟的中间态度,但政策主张明显带有右倾色彩(表2)。默克尔对待移民问题的选择导致德国内部政党分裂,为了摆脱默克尔的“ 乌云” ,卡伦鲍尔提出遣返有犯罪记录的难民、加强安全政策等保守主张。法国改革刚猛有余,遭遇阻力。法国民众的“ 黄背心” 运动的导火索是抗议政府加征燃油税,大约有逾28万法国民众参与运动。“ 黄背心” 运动蔓延到了比利时、荷兰、加拿大、以色列、德国等国。直接原因是法国政府主导的市场化改革损害了中下层人民的利益,税收增长让中下层人民生活成本迅速上升。背后的深层原因是:第一,欧洲民粹主义蔓延,全球金融危机的余波叠加效应。第二,法国内部的城市社会空间分割、城乡分 候选人年龄政治经历政策主张卡伦鲍尔56 2000年,萨尔州内政部长;2011年,萨尔州州长;2018年,基民盟秘书长。2018年,德国基民盟主席。中间偏左。将基民盟定位为“中间的人民党” 。严格控制难民。支持德国最低工资标准法案,支持保护工人福利,宣称将税改。支持多边主义,拥护法德核心,从德国利益出发推进一体化。默茨632000年,联邦议院联盟党议会党团主席。2002年,联盟党联邦议会党团副主席,基民盟行政委员会的成员。2009年,淡出政治舞台,转向商业。中间偏右。质疑联合国全球移民协议,修改宪法关于避难权条款。较少国家福利,支持哈兹改革。力推欧洲一体化和欧元区一体化,表现出对美国的不信任。施潘382002年,担任国会议员。2015年,成为经济部议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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